橘猫婆婆.

身自沉稳 而后爱人

【德云社】假如你是社宠(四十四)

陶云圣前前后后忙活了将近一个月,总算把首场给安排上了。原本以为只会有零散的几个观众来看,毕竟京剧这种传统曲艺在现代社会影响力远不如流行歌曲来的广,没想到人不但一点儿不少,还特别多,会场的座位都坐满了不说,还有人不在乎脏乱直接在过道里席地而坐。陶云圣看着台底下形色不一的脸庞,特别是当他看见其中还有不少五六岁、十几岁的小娃娃的时候,更为感动,他觉得自己的坚持没有白费,觉得自己的执着是值得的,他觉得中国的传统艺术有了继续传承的希望。

陶云圣一时兴起,索性加唱了一场,结束之后还和观众们合了影,给一些没捞着送礼物的小粉丝再次签名送礼的机会。这样忙忙叨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比原计划决定的时间晚了很久,等到陶云圣和一众戏曲演员聚完餐回到客栈之后已经十点了。

陶云圣喝了不过一两白酒,但是却因为激动而有些许晕眩,他开门的那一刹那晕眩感更强烈,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大门并没有落锁。陶云圣原本还以为是在酒气里泡的久了所以有些后遗症,但等他回过神儿来才发现,后遗症个鬼!客栈里不知道碎了一地啥玩意儿!因为没开灯所以看不太清,只能模模糊糊辨认出是些反光材质的碎片,隔夜的外卖味儿混杂着各种奇奇怪怪的气味升腾而起,直冲门面而来。

陶云圣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不耐烦地在挥开了面前的空气,尔后猛地想起王九龙和张九龄好像一直待在客栈里呢,赶紧皱着眉冲了进去,“大楠!九龄!你们在哪儿呢!”

整栋房子都静静悄悄,仿佛沉睡了几百年般,无人应答。

陶云圣壮着胆子走到客厅打开了顶灯,暖橘色的灯光泻了一地,清清楚楚地告诉着陶云圣客厅里到底是怎样的狼藉,锅碗瓢盆什么的撒了一地,本来就没多少株的绿植还全部被人拔起连根带泥地躺在地上,果汁、剩饭、老干妈等各种匪夷所思的味道混杂着漂浮在空气中,直顶的人脑壳子痛。

陶云圣小心地翘着脚后跟在干净的缝隙间落脚,向着二楼又喊了一声,依旧无人回应。陶云圣后知后觉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并没有未接来电,他皱了皱眉,略微思索了一下,先给沈晓言去了电话。

电音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陶云圣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小姑娘断断续续的哭腔就传了过来,“阿陶仔,我们在医院,你快来...你快点来....”

“你别哭,你告诉我你们在哪个医院呢?”陶云圣心头一跳,也顾不得脚下新换的白鞋子了,踩着一地颜色诡异的液体就冲了出去,冲出门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停下脚步愣了愣,这门是什么情况?怎么凹凸不平的?是让狗啃了吗这是?

“第一人民医院...”

小姑娘的声音传了过来,陶云圣一听也顾不得纠结门的问题了,随便一关就朝马路边儿跑去,“你受伤了吗?大楠呢?九龄呢?你们出什么事儿了?”

陶云圣一边儿跑一边儿努力保持着镇定,时不时还转着头寻找一下没有乘客的出租车,但是时间真的太晚了,路上已难看到出租车的踪影。所以陶云圣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方向感不停地顺着马路奔跑,尽一切能力奔跑。

“我没事...9088也没事...大楠哥...大楠哥他....”

“大楠他怎么了?”

沈晓言哭的有些打嗝,声音也有些抖,“大楠哥他...他....”

“你-他-妈倒是说啊!大楠他怎么了!”陶云圣心跳的极快,似乎要破膛而出般汹涌,他紧紧抓着手机,生怕漏掉一丝一毫的消息,脚下步子不停,甚至迈得更大了些。

“他....他....他在急救,医生说...”

“嘀嘀嘀!”

陶云圣听见汽笛声立马转身,总算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赶紧报了地址,让司机哪怕闯红灯也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去。

老天爷,求求了,可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啊,求求你了。

“阿陶仔!这里!”

陶云圣一赶到医院,还没来得及到诊台问些什么,就听见沈晓言那个大嗓门在不远处叫着自己的名字,一抬头,果然在那边儿的走廊口招手呢。陶云圣对着面前红着脸的小护士礼貌性的笑了一下,就赶紧并着步子走了过去,“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怎么搞到医院来了?大楠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沈晓言拢了拢凌乱的头发,红肿着一双兔子眼吸了吸鼻子,一开口依旧是清晰可感的哭腔,“别提了,我们三个在家里呆的好好的,大楠哥看《猫和老鼠》,9088看大楠哥看《猫和老鼠》,我就看着9088看大楠哥看《猫和老鼠》,然后...”

“你能不能说重点?我这都快急死了,你还在这儿跟我顺口溜?”陶云圣气的闭了闭眼睛,差点儿没注意撞上迎面走过来的夜班护士。

“其实没什么大事儿,你也不用太着急,大楠哥就是脑袋破了点皮,医生给他缝针呢。”

“那你在电话里半死不活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儿?还说他在急救,你....等一下,脑袋破皮了?还在缝针?什么情况?你们在家里干什么了?怎么还把脑袋给整破了?严不严重?”

沈晓言撇了撇嘴,“所以让你别总是打断我啊,我每次要说重点的时候你就截我的话,每次都截!”

“你到底说不说了?”

“我说我说,我马上就说了,你得先让我酝酿一下。”

陶云圣略微无奈的叹了口气,扯着她的胳膊向自己怀里拉了一把,堪堪躲过了那人身边匆匆而过的担架车。陶云圣瞧着小姑娘还能和他拌嘴的精气神儿,也不像是出了什么大问题的样子,索性也就放下了心,“行,你酝酿吧,你可千万酝酿好,一会儿好一口气说完。”

沈晓言闻言带着些小性子瞪了那人一眼,嘴却没停地把事情前前后后,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我们仨本来好好地坐在客厅里呢,突然就有一群人来敲门,敲得‘蹦蹦蹦’的,吓得我差点没掉到茶几底下去。然后我就得问啊,你想肯定得我去问是不是?大楠哥看动画片看的都快灵魂出窍了,9088就更不用说了,他来了之后一直都在灵魂出窍,所以只能我去问。我到了门前还没张嘴呢,就听见外面有个可难听可难听的中年糙汉的大粗嗓子吼道,‘张九龄在不在?张九龄出来一下!’我天我现在想想就觉得自己当时真的是诸葛在世,聪明绝顶...哎哎哎你别瞪我,我说的是真的,我当时留了个心眼,我没有立马开门,我把门还反锁上了你说这波骚不骚?我就问啊,我说‘你们是谁啊?来找9088干什么呀?’你说那群人也是脑子不灵光,直接就告诉我他们是什么什么报的记者,什么报纸来着?我给忘了....这个不重要,反正我都没有听说过的报纸肯定是那种臭鱼烂虾型的。我一听这哪能给他们开门啊,你说是不是?然后我就赶紧用我瘦弱的小身板死死地抵住门,让9088快跑,完了吧外面那群人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肌肉非常的发达,跟发了情的黑熊似的就开始撞门,我的妈呀差点把我撞得从那边窗户飞出去。你说9088也是傻,让他跑他不跑,非得等那群人把门撞烂了才傻-了吧唧的站了起来,我也是心累。哦说到这,那群人说是记者,但是手里什么设备都没拿,赤手空拳地就闯了进来,一行四五个,都长得五大三粗,膘肥体壮的,要不是长得黑点,说是家猪成精都有人信。还有,他们说是找9088,但是他们好像不认识9088,闯进来之后愣了几秒,然后冲着大楠哥就过去了,也是邪了门了。”

陶云圣听到这儿皱着眉头愣了一下,俩人正好走到了王九龙所在的病房门口,陶云圣侧着身子从门缝朝屋里瞧了一眼,随后拉着沈晓言到走廊外面的休息椅上坐了下去,“我们等会儿再进去,你接着说。”

沈晓言像是猜到了什么似的并没多问,乖巧的跟着那人坐了下来,“我接着说了啊,说到哪里了来着?哦哦哦他们冲着大楠哥去了,但是他们也并没有想带走大楠哥的意思,就完全...看不懂他们在干些什么,叽哩哇啦说了一堆我听也听不懂的话,也不能说听不懂,就是拆开的单个字我都能明白,但是连在一起我就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东西。我这边还在地上坐着揉屁股呢,9088默不作声的捞起了桌子上的花瓶猛地朝其中一个黑熊精头上就砸了下去,我天哪,那个声音那叫一个清脆啊,9088在我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然后然后,那群人也不是吃素的啊,毕竟长得一个有我四个粗的,平时肯定没少吃他们自己的家猪同类,他们就...反正朝着9088一拥而上了。可怜我9088那个小身板,差点没被他们压死,诶?怎么感觉有点污污的?你又瞪我!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再瞪我!”

“是我想瞪你吗?你看看你自己,明明能用大白话讲清楚的事情非罗里吧嗦讲的跟西游记似的,你能不能言简意赅?我真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了都。”

“然后大楠哥抄起水果盘台灯啥的全砸了过去我也不甘示弱的到厨房抱起锅碗瓢盆就扔了出去几个回合下来那群人就被我们打跑了。”沈晓言也来了脾气,双手一叉腰连标点符号都不带停顿地把剩下的事情三两句就讲完了。

陶云圣一脸赞许的点了点头,“这样不挺好的吗?然后呢?大楠的脑袋是怎么开的花儿?”

“被人在身后偷袭了呗,用烟灰缸锤了一下。”

“就这么简单?”

沈晓言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随后抿着嘴和那人对视了一番之后还是败下阵来,噘着嘴把自己知道的接着说了出去,“也不是,那个人原先准备砸9088的,大楠哥护了一下,然后自己就开花儿了呗。”

陶云圣闻言垂着眸子思索了良久,随后缓缓说道,“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什么?”

“我说,我想听听你是怎么看这件事情的。”

沈晓言一脸不知所谓,大咧咧的耸了耸肩膀,“就是觉得很奇怪啊,记者不像记者,倒像是打手,但是说是打手怕是也没人信,连目标都没搞清楚,这不是砸自己招牌吗?还有,他们的出现本身就很匪夷所思,再结合他们的表现,倒像是来闹事的。是不是9088有什么仇-家啊?”

陶云圣眉头越皱越紧,偏偏脑子里跟浆糊似的越想越和不开,连着迟来的酒劲儿真真是快要把他的天灵盖都给顶起来了。张九龄有仇家吗?他跟那人认识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这么码子事。那今天晚上的事情怎么解释呢?突如其来,毫无防备,但是对方又好像早有预谋,难道是,上个周的酒吧事件?张九龄打的那个人好像也不怎么显贵,就是个领薪水的白领阶层,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呢?再说了,对方已经同意私下调解了,现下再搞这么一出真的完全没必要。所以,究竟是谁呢?

“阿陶仔,你不觉得....9088和大楠哥也奇奇怪怪的吗?”

“怎么奇怪了?”陶云圣其实早就察觉到那两人之间的异样了,但是他还是想听听小姑娘的看法,因为他发现沈晓言并非他想象的那般痴傻呆愣成天只会吃喝玩乐窜上跳下,好吧,他承认是有偏见的成分在里面,总之,沈晓言看东西很细也很透。

“我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这么说吧,我爸当时不同意我妈生二胎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他要把他刚刚说的话收回。

“哦对了!那群人走的时候我听见其中一个人对着电话说什么‘不在这里’,阿陶仔,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在这里?是什么不在这里?东西还是人?如果是东西,客栈是现租的,里面除了戏服和日常用品是自家的之外,剩下的全都是房东的,他们能来找什么重要的东西呢?如果不是东西,那就是人,不是说是来找张九龄的吗?张九龄在啊,为什么说没有找到呢?那就说明,他们一开始的目标,根本不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那么,会是谁呢?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器械的运作声,王九龙坐在病床上低着头不作声,头上缠了几圈的白色纱布给人一种没由来的笨重感,本来就酷似旺仔的发型被揪起一小撮之后就更加搞笑。但是坐在一旁的张九龄脸上却毫无笑意,甚至还近乎苍白。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任由空气流动,最终还是王九龙率先开了口,“我没事,你走吧。”

张九龄脊背硬了硬,执拗的摇了摇头,“我不走,我要在这儿陪着你。”

“我不用你陪。”

“你不用我也要在这儿陪着你,我不会走的,你赶我我也不会走的。”

王九龙略微烦躁地“啧”了一声,“张九龄你贱不贱?偏得上赶着的东西才香是吗?”

张九龄闻言并没有恼,甚至还略微欣喜的抬起了一直低垂的脑袋,眼睛都有了几分亮晶晶的神采,“你刚刚是在骂我吗?”

王九龙一脸莫名其妙,“你脑子...”

“四天了...你对我终于不再像块冰块似的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了....”

王九龙一愣,鬼使神差的盯着那人没挪目光,这几天关顾着置气了,都没有好好看过他,现下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瘦的连婴儿肥都消失了,原本还有些肉乎乎的小肚子也陷进去了,身上那件原本合身的短袖也变得肥肥大大,宽松极了,特别像之前他偷穿自己那件POLO衫时的样子。

说不心疼都是假的,王九龙心里这么多年只存了张九龄一个人,不为他疼还能为谁疼呢?再往俗里说,王九龙这整颗心都是为张九龄跳动的,他喜便跳的有力,他悲便跳的无力。但是,他不会允许自己再对那人流露一丝一毫的情感了,他怕希望落空后的失望,他怕深入骨髓的疼痛折磨。

“张九龄,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大楠,我能不能...”

“张九龄,别让我恨你。”

张九龄怔了片刻,心口蓦然绽开大片大片刺骨入肺的疼痛,疼得他险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一头栽下去,耳朵边也嗡嗡作响,连那人接下来说的话也听不真切,哦,还是听得清楚的,他说,“我这辈子最恶-心的事情,就是推我下地狱的人,也曾带我触摸过天堂。”

我也曾想伴你左右,齐着同色长褂,带着如初见般惊艳的悸动,共演烂熟于心的戏码;我也曾想问你可愿意和我从青丝演到白发,可是你还没有等我问出口,就将我满腔欢喜浇了个透彻。我也不想对你狠心,可是这场感情漩涡里,是你先将我大卸八块,骨肉拆离,而我现在,不过自保而已。

房内低沉压抑、暗潮涌动,房外却是晴天霹雳、分崩离析,陶云圣抓着手机一脸的惊诧外加始料未及,连发出来的声音都不由自主染了些惊惧的意味在里面,“孟哥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可能呢?”

沈晓言看着那人抖得厉害的身子不由得也紧张起来,想张嘴问却又觉得不合适,正巧自家妹妹发了一张截图过来,沈晓言刚想骂她不好好念书就知道玩手机,下一秒钟就被截图内容吓了一跳,也白了面色。

截图是新鲜出炉的微博热搜,首位自然是#林志玲结婚#,但是紧随其后的却是,#徐云晓生母现身 哭诉女儿不孝#。


up:

从今天起 我要做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说虐就要立马动手虐

以免被你们威胁

双管齐下 龄龙 女主 全都虐

阿陶崽崽和沈晓言现在是很甜很闹腾

但是....嘿嘿嘿 天道好轮回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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